紫罗兰金矿

去三得利上班了

【电竞乙女】吉人自有天相

Showmaker×你,感谢一位匿名妈咪的约稿让我认识到这么可爱的秀妹!


正文:

        我第一个想法是:他表演型人格又发作了。


  哪能有人平白无故看上他的手,还要把他的指骨拿来做护身符随身携带啊。


  Showmaker还在摇晃我,在没开灯的酒店房间里,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能听见他语无伦次:“我们最好提前……不,还是推后走吧,他们只要切我的,你们应该会安全。但是怎么办啊我还是想继续多打两年的!你醒了吗?你有在听我说吗?”


  我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,告诉他,我听了,无需二次重复。许秀的脸色确实很差,眉头紧锁,显得他更滑稽了。看我慢吞吞地从被子里面爬起来,他一边忍不住又冲我大声催促,一边急得原地跺脚。我还穿着睡衣。


  真的没在和你开玩笑。很危险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消息来源是可靠的,你信我。我叫他们离开酒店了,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。我不敢保证他们不会迁怒于你,你可能也会很危险。好吧其实我自己一个人也害怕,咱们一起逃吧。


  我说:“我要穿衣服了。”


  他赶紧转过头去,又抬起手挡住眼睛。我迅速套上上衣裤子,从床上滑下来。许秀把头转回来,但没有放下手:“好了吗?好了我们就走。”


  我告诉他可以放下手了。许秀重新抓起我的手腕,他手心冰凉,出了点汗,并在不易察觉的范围内微微颤抖着。他用力要把我拽出门去,我差点被绊倒:“等等——我还没有换鞋子。”


  许秀挣扎着想要说点什么,脸部肌肉绝望地扭曲起来,在地板上踱了两圈,最后居然跳了两下。“真的很危险啊!!算我求你了!不要把这事不当回事!”


  “正是因为有逼迫我们逃亡的大危机,所以才要准备好一切啊。”我紧了紧运动鞋的鞋带。


  反正,大概不是综艺,就是其他人的恶作剧之类的。我这么想着,把装着ipad、纸巾、瓶装水和其他一些杂七杂八东西的包拎了起来。许秀已经半只脚要跨出门去。


  “等一下,我没有化妆……”


  “没必要了!“许秀看我并没有真的要在房间里化妆的决心,赶紧揪起我的背包,一把把我甩出房门,关上酒店房间的门倒是轻手轻脚,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。他在走廊里左右探头看了又看,才推推我的肩膀:“走楼梯,那边应该没什么人。如果有人问,咱们俩都说,去健身房。”


  “那我们真要去的地方是……?”我无意识地也模仿起他的做法,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地打量起一个拐角。


  “嘘。”这时候,他却让我噤声了。


  “两位客人要去哪里呢?”身后,一位戴着口罩的保洁推着车缓缓从工作间走了出来。许秀一把抓起我的手:“不去哪儿……”


  “我们去健身房。”我心中突然升起一阵不安。保洁员看上去很普通,听罢,和善地笑了笑。沉重的工具车缓缓推过我们身边。保洁员说:“记得早点回来哦。”


  许秀死死捏住我的手。工具车在地上“咣当”了一下,里面露出的东西,怎么看怎么像一只运动鞋的鞋尖。


  我死死咬住腮上的肉,才没让自己叫出来。许秀举起手,摸了摸我的后背,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,搞得我也忍不住一起和他颤抖起来。我们顺着楼梯一路奔到三楼,许秀小心翼翼地推开消防门,看了一眼。我拍拍他的后背:“走这边行不通的。”


  消防门上挂着沉重的锁链,上面标着“紧急时刻使用”。许秀难以置信地回过头,眼睛瞪得滚圆:“现在不是紧急时刻吗?”


  说完,他一闪身,就真的从那条门缝里挤了进去。


  “我不一样啊,我身材有曲线,说不定会被卡住。”我嘟囔了两声,身后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。我立刻捂住嘴,学着对方的样子,侧身从门缝里挤了过来。许秀在门的另一头拉我,屁股经过门缝的时候还被卡住了一段时间,我又挣扎又转体,总算是把一整个身体从里面掏了出来。许秀动了动嘴唇,无声说道:“下一秒我们就跑。全速。”


  起跑的一瞬间,枪声也响了,震得我们两人耳朵剧痛。我们一边捂着耳朵埋头跑,一边还要观察身边人的情况。许秀显然被吓住了,一个劲儿地猛跑,还不忘用一只手,捂住了我的一只耳朵。


  有啥用啊。我干脆不管了。枪声连续不断,听着听着反而习惯了。我抓起他的那只手就往前冲。跑到一楼,走廊里的大门锁得更紧了。许秀指着一柄小门:“工具间,我们要不躲在这儿?不了,有那个,窗户!我们从窗户跳出去。”


  他行动力极强,摆弄了几下工具间的门,耸了耸肩:“没打开。算了,你踩住我的肩膀,从窗户翻出去。”


  我竖起一根食指,缓缓一动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戳在他的额头上。“最危险的人是你,我逃跑了,你被抓了,我们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价值?”


  许秀攥住我的手指,严肃地说:“可是,我不能把你也牵连进来。我不能只为了保护自己牺牲你的安全。”


  现在的情况不是打游戏,可以牺牲队友换来一个胜利的机会。人命关天,这点事我们还是明白的。我叹了口气,指指小门:“我试试从那里找点东西,然后咱们从窗户翻出去。”


  我和他一起鼓捣起上了锁的工具间。小门好像不怎么结实,我叫许秀和我一起后退了几步,然后,助跑加速,踢腿。“喝呀!”


  门板裂开了。许秀目瞪口呆地看着我。


  “别愣着,把里面能垫脚的东西搬出来。”我拍拍手——好疼!木刺扎进去了!


  上次这么狼狈的时候,还是在当练习生那阵儿,让我们给老板表演才艺。虽然跆拳道没帮我出道,但是关键时刻,它能帮我活命啊。


  许秀开始抓紧时间搬东西。一大堆水桶、小折凳,摇摇晃晃堆了起来。我坚持让他先走,许秀只好爬上去,用双手扒住窗户,观察外面的情况:“好像有警车唉,我们是不是要安全了。”


  “那肯定的,跳出来第一时间去找警察,告诉他们那些暴徒的所作所为。”我在底下拍他屁股,催促他先行开路。许秀为难地回过头,“那是不是要说英文啊。”


  “看我做什么,我要是能说,还用得着来当练习生和电竞选手吗?”


  气氛再一次紧张起来。身后又传来隐隐约约的枪声。许秀咬牙:“豁出去了!”然后,他上身发力,缓缓把自己举了上去,缓缓把自己的肚子挂在了窗框上,然后用力蹬起腿来,缓缓地从窗口蹭了出去。在我的视野里,他还剩下两整条腿的时候,许秀在另一头缓缓说道:“等一下……好像有点问题。”


  他转不开。总不能脸着地掉下去吧。


  我一个健步冲上去,一拳打掉那个支撑窗户的杠杆。我本意是想把窗户开得更大一些,结果,窗户掉下来的那一刻,许秀惨叫了一声,他被夹住了。


  “别担心我马上把它打开!”我赶紧去掰那个窗框。他又“啊哟”一声,这个又小又结实的窗口把他的腰背打得通红。但是他总算可以转身了。许秀小心翼翼地侧转过身体,用双手扶住窗口,缓缓滑下墙,成功落地。我也学着他的样子,一手撑着窗户,一手扶着窗框,把身子穿过这条小通道。


  “他们在那里!”


  我立刻脱手跳窗,窗户把我的手指也夹红一片。子弹打碎了玻璃,许秀扯起我的两条胳膊放到他肩膀上,用我从未见过的速度拖着我,飞快地向警车冲刺,一边冲一边大喊:“HELP!!!POLICE!!!”


  我们一生所学的英文词汇,在此刻爆发。


  枪声始终没有停下。许秀扑倒在地,我的心脏已经跳到不能再快,我甚至怀疑它会不会抽筋。枪声越来越近了。我绝望地闭上眼睛。


  “秀,咱们俩不会一起死在这儿吧。”


  一想到他还会被做成人骨幸运符佩戴在某位大老板的身上,而我即将曝尸荒野死无全尸,我就悲从中来。


  “麻烦告诉你们老板,别分开我和许秀,不然他会很孤独的,哦,我也会。”


  对方似乎没有听懂韩语。一只手伸下来,按了按我的脉搏,过了一会儿,对方兴奋地问:“Hey!Are you two the players of DAMWON Kia?”


  我和许秀抬起头,对视一眼。许秀的眼中闪着奇怪的光彩。再抬头一看,穿着防爆服、脸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军人,也可能是警察,总之就是那么一个肯定能救我们俩的人正低着头,很高兴地和许秀打招呼。


  “You are a real showmaker!”


  既然酒店里都发生枪战了,来几个警察不过分吧。警察人数众多,其中有几个LOL玩家不过分吧。LOL玩家这么多,有几个DK粉丝不过分吧。不过分。


  我和许秀坐在警车后面,合披一张橙色的毯子,一位女警官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咖啡。旁边有位黑人警官正在呵斥周围的记者。我从包里翻出iPad,刷了一会儿新闻版块,递给许秀。许秀瞥了一眼,内容为电竞选手所在酒店遭遇恐怖袭击,发现两名死者,伤员正送往医院。


  也许我们真的还算走运。


  许秀沉默着,把自己蜷缩成更小的一团。其他提前离开的队友们打来视频电话,焦急地问起我们的情况,得知并未受伤,只是惊吓太大,松了口气。挂断电话,我感觉肩头一沉,许秀把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,呼吸节奏有些奇怪。


  他真的被吓到了。不管曾经多么瞩目,网上有多少人骂他,多少人疯了一样想在现实生活中抓住他,他也从来没想过,有朝一日,有人会想要砍了他的手,还要戴在身上。长期以来,我们一直生活在受法律所保护和约束的和平世界,以为不会真的有人铤而走险,把毒手伸到自己的身上,结果今天亲眼见到好心提醒自己的人被杀害,又被子弹追了一路。他现在哪怕哭出来,我也能理解。


  “秀,想哭就哭吧。”我拍拍他的后颈。许秀瘪瘪嘴,但是没掉眼泪。


  “我们都没死啊……”


  “我们都没死。”


  “我们还能平安回国吗?”


  “我建议你也给你的父母打电话报个平安。”


  许秀直起身。我把iPad借给他,他抖开毯子,站起来,走了两圈,总算接通了大洋彼岸那端亲人的电话。父母安好,队友也顺利到达首尔,也许,再过不久,我们的人生也能恢复正常了。


  我抱了抱许秀。似乎也知道危机即将解除,他开始向周围的人,包括翻译和警官,无意识地撒起娇来。


  “我们很快就能回家啦!”许秀拽起我的手蹦起来。


  “好耶!”


  我也蹦蹦跳跳起来,和他在原地转起圈来。跳着跳着,我莫名感觉一阵头疼,身子一歪,向旁边倒去,撞在许秀的怀里。


  “你怎么了?”他的手拍在我的脸上,“没事吧!不会是受伤了吧。”


  “没有啦,有点累了。”每当我神经紧绷地完成某项任务之后,都会有点头疼。许秀手忙脚乱地扶着我,准备让我躺下休息休息。我看着他明明一副紧张又不知所措,却还要坚持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样子,忍不住“扑哧”笑了起来。


  “你真是英雄啊,秀。整个韩国都应该为你骄傲。”


  许秀脸红了。但他还是挺起胸膛,自豪地接受了我的夸奖。


  “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他红着脸说,“不过,不过,我也保护了你对吧!”


  是呀。我点头。


  如果在好莱坞电影里,这时候我们都要接吻了吧。不过当然我们没这么做。许秀拉住我的手坐在我身边,等待新的消息,等待有关部门通知我们可以回家。我捏了捏他那只柔软完整的手,思绪飘散开来:“这家伙确实是个幸运儿呢。”


  “……你不会也看上我的手了吧?”许秀可能感受到我捏他手的手法不对劲儿,紧张地问。


  “我觉得你的手还是完整状态更好。”

fin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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